我叫许承业 祖上几代都是技艺精湛的木匠 我爸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继承祖宗手艺 成为一个好木匠。可惜到了我能拿得动斧头、锯子的时候 塑料用品已经大行其道 木匠生计受到了严重影响。再后来房屋、桥梁、舟车等等都不用木头制造 连死了人也往火葬场送 制造棺材的机会都没有 木匠彻底失业了。我爸不可能把我往火坑里推 所以实际上我一丁点木匠手艺都没有继承。

更糟糕的是我从小就不爱读书 整天东游西荡 异想天开 高考毫无悬念地落榜了。我爸一个失业的老木匠 当然没钱给我做生意 亲朋好友之中也没有显赫权贵的人可以提携一把 结果我只能进城打工了。如今大学生比路边的野草还多 我没有文凭 没有特长和经验 当然四处碰壁 尝尽了苦头。

今年最倒霉 还不到半年就换了两次工作 然后整了一辆小推车在路边卖烤串。才卖几天就有人来抢我的地盘 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 结果人家是有人罩着的 我的小推车被城管叔叔拖走了。谈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因为嫌我穷 没前途 大吵一架之后也分手了……

最近我经常借酒浇愁 喝得醉烂如泥 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这一天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 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透进了一股昏黄的斜阳 让我感觉有些眩晕和刺眼。大概是昨晚的酒劲还没有过去 脑袋像裂了一条缝似的痛。

我闭上了眼睛 反手摸到了床头的山寨手机 摁了一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有些不耐烦地说:“谁啊 一大早吵什么?”

“一大早?”对方明显愣了一下 接着吼起来 “兄弟 你是不是偷渡到美国去了 过的是北美时间?”

我听出来了 是我老乡徐广利的声音 因为有点沾亲带故所以我称他为表哥。徐广利今年二十八岁 这小子天生就是做奸商的料 读完初中就在乡下收购古董 后来倒卖了几批别人盗墓得来的东西发了财 在广州开起了自己的古玩店 是我们村里白手起家的楷模。我就比他小了六岁 等到我高中毕业时 乡下的古董早已被收光了 好像全世界赚钱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第一次到广州打工是徐广利带的路 后来还向他借过两次钱 但我并不喜欢他 主要是觉得他的人品不好 奸商就是奸商 不要指望他有多讲义气。

“呃 是表哥啊。”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在家睡觉?”徐广利问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力 不像往常那么有精神。

“嗯 嗯 昨晚喝多了……”我揉了揉眼睛 定了定神 原来不是朝阳而是夕阳 靠 一觉醒来天都快黑了 这日子过得真是无语了!

“你还住在北站附近吗?出来吃饭吧 我请客。”

我有些疑惑 以前都是我找他 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 他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亲自跑来请我吃饭了?不过他对我有恩 有人请我吃大餐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所以我爽快答应了 约了在如意街一家湘菜馆见面。

我从床上跳起来 冲进卫生间把快要撑爆的膀胱排空 拧开水龙头用双手接了几捧冷水泼在脸上 用冷水刺激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冲洗了一会儿 我抬起头来 把杂乱的头发向后拢。镜子里面这张脸长得还算端正 至少看上去还挺顺眼 一米七八的高度 一百三十多斤 对于南方人来说还算标准。这也算是要脸蛋有脸蛋 要身材有身材吧 脑容量估计也不会严重偏少 为什么就混得这么差呢?

匆匆洗涮了一下 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门。今年天气热得特别早 云贵一带遭遇百年罕见的大旱 广州似乎也受到了波及 才五月初就已经酷热难当 这时已经夕阳西下了 还是热浪逼人。

我带着一身热汗走进那家湘菜馆 徐广利已经在大厅里喝着茶吹着空调等我了。他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裤 皮靴锃亮 手上戴着沉香佛珠和碧玉扳指 头发也梳得整齐发亮 俨然是个成功人士 只是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显得有些奸诈 有些破坏了形象。

走进大厅我发现他的眼睛布满了红丝 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带着某种很难形容的疲惫和颓废其实我的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能比他更糟糕。

我们打过招呼 徐广利带我到一个小包间 麻利地点了酒菜 服务员出去之后我忍不住问:“表哥 最近还好吧?”

徐广利递给我一枝烟 表情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都是兄弟 我说真话 最近生意不太顺 你嫂子又七八嗦的 有些不爽 所以来找你聊一聊 喝两杯。”

关于生意方面徐广利一向讳莫如深 从来不跟我多说 所以我也不好多问 笑道:“外面有相好的被她发现了?”

“没有 没有 主要是生意方面的事。”徐广利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很自然地改变了话题 “表弟 你面色也不太好啊 最近怎么样?”

我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哦 前段时间听说你在摆摊卖烤串 生意怎么样?”

我有些郁闷地说:“没卖几天连车带工具都送给城管了。”

徐广利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城管牛了 想在街边讨生活也不容易。之前听你说在一家灯具公司做得挺好的啊 为什么不做了?”

“车间主任和组长老是跟我过不去 像我会抢了他们饭碗似的 我受不了他们的气 不干了。”

服务员陆续端上酒菜 徐广利热情地招呼我吃菜喝酒 几杯下肚突然说:“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我还没见过呢 怎么不叫她一起来?”

“唉……”我长叹了一声 把一大杯冰啤倒里嘴里 就像是一把冰剑从喉咙一直捅到了胃部 心里面也一阵阵空虚和发冷 “分手了 要房子要车子要票子 他妈的 是想嫁给我还是嫁给毛爷爷啊?这种女人……”

我没有再骂下去 其实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这是城里姑娘择偶的基本要求 要怪也是怪我没本事。

徐广利也跟着叹气:“唉 你要是早点跟我说 我可以借钱给你首付 在便宜点的地段买一套 现在……”

我摇了摇头 第一我不愿求人 第二借钱也不是个办法 男儿当自强 我应该靠自己的本事做出自己的事业。但是现在我真的很迷惘 什么都做不成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有理想没有目标 打工不是出路 不打工连活路都没有 敢问路在何方?

两个受了挫折的男人凑到一起 自然有许多共同语言 酒逢知己千杯少 不一会儿就倒空了五六瓶。徐广利扫视了包厢内几眼 关上了门并反扣 然后走到我旁边坐下 压低声音说:“兄弟 我有一个发财的办法 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做。”

我已经有些酒意 但头脑还清醒 立即警觉起来:“不会是叫我去抢银行吧?”

“当然不是 不偷 不抢 不骗 只要你有胆量 很容易就能弄到钱。”

我想到了他的老本行 精神一振:“古墓?”

“不是 不是 现在哪里还有能挖的古墓?而且比盗墓容易!”徐广利又把头凑近了我一些 在桌下伸出右手 屈起中间三指做了个“六”的手势 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你有买过彩票吗?”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近几年不论是城里还是乡下 随处可见一团团的人聚在一起 讨论十二生肖 高谈阔论研究诗词和各种谜语 从小学一年级学生到拄着拐杖的老人无不乐在其中。若是孔圣人复活 必定以为全民弘扬国学 喜闻乐见 但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真相 只怕要怒极再崩 死不瞑目。

我摇头:“以前小打小闹买过几次 这个太不靠谱了。”

徐广利眼中第一次闪现兴奋和狂热的光芒 一脸急切又神秘的样子:“要是我有办法能够必中呢?”

我笑了起来:“怎么可能?”

徐广利很肃地说:“我说真的 我有必中的办法。”

“犯法的事我不做。”

“保证不犯法 你要是怕这个不靠谱 我们可以买体彩或福彩 不过相对来说命中的几率要降低了一些。”

我有些心动了 他能够成功不是偶然的 有他的智慧、胆量和门道 也许他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知道“**”。据我所知 在大部分地方都是一比四十的赔率 甚至更高 如果真的知道** 一夜之间我的口袋就会撑爆 我的人生将从此开始改变。

虽然心动

卐四不相提醒:《旁门左道》最新章节第三章 拜鬼求码免费无弹窗阅读将第一时间在兔九%三更新,记住域名tu93.org卐(请来兔九%三%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却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装作不信的样子:“表哥你真会开玩笑 你要是有办法 就不会坐在这里借酒浇愁了。”

“嘿嘿 我们是老乡 又是亲戚 有机会我不能忘了你啊。我跟你说真话 我在一个手抄本古书里面看到 以前有一种叫做‘挂花会’的玩法 就是把中药装在竹筒里面 外面用红绳缠紧 挂在梁上让人猜 一赔三十 跟现在猜生肖的道理是一样的……书里面写有一种必中的秘法 咳咳 不需要你做什么 给我做伴走一趟就行。”

我急忙问:“去哪里?”

徐广利有些迟疑:“你跟着我就行了。”

在外面跑了几年 我已经不是刚进城的愣头青了 不可能闭着眼睛被人当枪使 我说:“表哥 不是我不信你 如果真那么容易 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要叫我跟你去冒险 你就说清楚。”

徐广利犹豫了一会儿 把一大杯啤酒倒进肚子 抹了一把嘴说:“很多人求神拜佛想知道** 实际上神佛是不肯指点的 只有妖魔鬼怪才会指点 求神不如求鬼。只要到一个邪门的地方摆上供品 许下大愿 进行我的方法就可以得到号码 越‘猛鬼’的地方越灵。我知道你一向胆大 你陪我一起去 给我壮壮胆就行 得到了号码我们一起买。”

原来是这样 要说别的我没有 要一颗大胆我倒是有 要是真能发财的话 陪他走一趟又何妨?!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或者来:t#u#9#3#.b#i#z

章节目录

旁门左道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兔九三只为原作者四不相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四不相并收藏旁门左道最新章节第三章 拜鬼求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