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明烈面无表情地看着圈在自己纤细脚踝上的寒铁脚镣。

黑色的金属和她雪白的脚踝形成鲜明的冰冷的对比。

又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变过。

她早该发现了不是么?

“从第一次发现你在宫刑司里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又或者更早地发现那些被你埋掉的动物尸体的时候,本宫就该知道你的本性有多么可怕。”明烈淡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坐在她的对面,懒洋洋地翘着修长的长腿,乌衣墨发,眼角上挑斜飞的眸子是与寻常中原人不同的琥珀色,长睫如黑色凤翎泛着华丽的光,原本精致华丽的眉目应当是带着女气的柔美,偏生在男人的身上只显得邪妄非常,透气是通身的黑色愈发地显出他暗夜一般的气息,诡魅惑人而冰凉。

一身半散的玄甲和他披散的长发非但没有显得不伦不类,倒是让他的美貌散发出一种染血无数的华丽冷兵器半藏鞘中的味道。

男人轻笑了起来,慵懒地托着脸颊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即使衣衫不整却依然背脊挺直如坐明堂,气度不堕的尊贵优雅的女子:“可惜你还是养虎为患了,又或者你是不舍得,不舍得承认你亲手养大的弟弟,会是这的人?”

“你是人么,秋玉之?”明烈冷淡地看着他:“长卿自幼对你如何,你竟给他下了那样的药,令他不能有子,甚至虚弱而死。”

秋玉之慢悠悠地一笑,仿佛很是无辜的样子:“誰让他抢走了你呢,我也不想的,可我爱你呀,弄死他有什么不对么。”

说着,他深深地看着明烈,眼底闪着近乎炽烈狂热的光:“阿姐,你明明知道我对的心意!”

明烈对于这样近乎惊悚的告白,却只顿了顿,并没有太过惊讶的样子,反而微微颦眉看了他片刻,随后面无表情地冷道:“秋玉之,你只爱你自己,别把这种罪名扣在本宫的头上,你以为本宫是你身边那些被你耍弄的蠢货么。”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晃,一道身影忽然掠上来,抬手一下子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明烈一僵,随后冷冷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滚下去……唔。”

“嘘。”但是下一刻,她唇间忽然被冰冷的戴着铁甲手套的长之压了压,男人垂下眸子睨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女子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

“长姐似乎对你忽然醒来就沦为阶下囚,还面对侵犯你的人一点不慌乱呢。也是,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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