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跟我说话,我抬手擦了下溅到脸上的血,擦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上也是血,会越擦越脏。
我松开握剑的手,从怀中取出丝帕擦拭脸上的血珠,“把他的尸体交给东宣王。”
一发出声音,我就察觉自己声音哑了,为刚刚的铁链。
“是。”
我将变脏的手帕丢在地上,往外走去。这不是我一次来天牢,我离开时,转眸看向周围一间间的牢房。些关在天牢里的囚犯大多是满脸麻木,但听到一丝风吹草动,会立刻更加贴近石墙,瑟缩在角落里,如见不得光的老鼠。
“宋楠,还有件事麻烦你去做,你去找年前在这里当值的狱卒牢头,我明日要见他。”我轻声说。
“是。”
我回宫换了身衣服,就去见了皇上他们。师的情况不算特别差,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皇上则是为积病,情况要严重许多,现下御医们围在榻前,寸步不离。
相对来说,皇子的样子让我吃惊。
他失血过多的原是这几日他一直在放血喂皇上和师,如若不是这样,皇上和师未必能撑下来。看到他被包扎好的双臂和泛着青白的脸,我叮嘱照顾皇子的御医一定要用好的药材。
看顾完皇子,我又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彩翁被我留在师里。耳旁是御医煎药的动静,我提笔给庄贵妃写信,如今尘埃将定,我也要将她接回来了,她肯定也很皇上。
太多事要处理,我一直忙到深夜。钮喜将参汤轻轻搁在我面前,“九皇子,经是丑时末了,您休息会吧。”
我抬手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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