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一切摆设透着十足得陌生,只有眼前的他,是唯一熟悉的人。
被这样桎梏住脚-踝,她屏息稍稍用了点劲半撑起身子,但因为幅度摆开不了,尽力抬头后,仍是几乎仰躺在软塌上。
什么别乱动,她此刻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先前被晾开的肌肤紧贴住微凉的空气,哪怕这山庄内各房落有的是中央恒温,都挡不住她因为这样近乎曝露在眼前人视线里的画面而微微颤栗。
薄泪很快洇开在眼尾,入目的视野稍稍被模糊看不分明,可感知却无比清晰。
沈鸫言仍是先前的动作,此刻身姿清挺半蹲在塌前,执着她的脚踝,就这么垂首,敛着眉在察看。
葛烟的挣扎仿佛只是无用功,于他来说,只轻轻地往回拧,便能让女孩乖乖地顿留在原地,往后逃脱不得。
捏完她右边脚踝后,他抬眼,直面朝着她看过来,“是这边?”
葛烟摇摇头。
沈鸫言复又探向另一边,动作后用目光沉默示意。
葛烟这回没吭声,但也因为他的捏揉而微微轻蹙起眉。
“那扭到的就是这里。”沈鸫言下了定论,复又挑眉朝她看来,“这就是你说的没事?痛成这样。”
只稍稍用了点力,她就一副忍受不了的深情,泫然欲滴的模样,连带着要往后撤的时候,天鹅颈都漾出格外漂亮的弧度。
葛烟听沈鸫言这样说,倒是没忍住地反驳回去,“刚扭到不都是这样………”
那一瞬是最痛的,而这类扭伤通常最少也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是那种循序渐进才会彻底好的典型。
再者她是真的很少让别人接近,下意识便想逃脱开那般的触碰,可这些对于沈鸫言统统不奏效。
不过大抵也是关心她的伤势?
只是确实没那么严重罢了……
沈鸫言听着眼前人的小声反驳,没再多说什么,只像是觉得极为罕见那般,长盯她一眼后,清凌凌的目光就这么定然锁住她,视线未曾偏移,手间的动作也仍未松开。
直至葛烟被盯得率先招架不住了,轻声问他,“………你好了没?”
“你说呢。”沈鸫言这才垂下眼,不再言语。
他明显要去寻些什么,又不想给葛烟躲的机会,干脆用一只手同时圈住她两只脚-踝,旋即腾出另只修长骨感的手,探手便伸向旁侧。
那里立着一盏半透明的冰酒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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