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光伏,劲风喧嚣。
树影枝桠被太阳刺烫出金辉似的浪。
午后时分,船只徐徐拂开江面。
洲湾岭壹号内恒温清凉,宽阔静谧。
一派宁然沉寂。
葛烟听到入户音时,还卧于客厅的沙发处,翻阅格言品牌旗下新出的月封杂志。
玄关那处的动静还算明显,惹得她侧目,诧异抬头。
随着内嵌台阶逐级亮起,那人的面容也在薄明的午后,映出点清癯的轮廓。
葛烟当即长睫颤起,轻咦了声,“不是说会议要持续到明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沈鸫言几步走近,单手撑于沙发靠背处,微微俯身弯腰,长指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颌尖,低头在她泛着水色的唇上印了下,音调清冷,“等不及。”
葛烟乍又被噬,双目涔起雾朦,却也是习惯了。
其实偶有他出差亦或者是有跨国-会谈时,只要时间还有多余,他都会提前结束行程,飞回汾城。而有时若碰上一家人都有空闲,沈鸫言还会特意带着她们一并前往。
半分机会都攥住,不肯放过。
私人停机坪静静候着的那两架湾流和庞巴迪,近来大有延伸专属航线的意味。
葛烟见他绕了半圈过来坐于自己旁侧,不知想到什么,弯唇道,“你这样提前回来,两个宝宝又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了。”
大概这便是血缘所串联起的镌永和神奇。
原先在家里时龙凤崽崽明显都更黏她些,可如若哪回沈鸫言不在家,亦或是几天不见,两个宝宝便会不厌其烦地来问她,爹地到底去了哪里。
哪怕答案她早已说了无数次。
沈鸫言攥住她纤窈踝骨放置在自己腿上,冷感的指骨搭过去,轻圈住揉捏。
闻言,他侧目,神态慵散朝她看来,“只有他们,你就不高兴?”
“………”
她当然高兴啊,只是这重点未免抓得有些太偏离。
葛烟下意识想收回腿,却只得来他更攥紧的桎住,嗓音都飘得细,“我又不是宝宝………”
沈鸫言笑,清疏面容携着冽然的气息附到她耳边,“你是。”
话题乍又提及此,颇有些止不住的趋势。
葛烟长睫颤得厉害,耳根犹如被胭色的红浸过,浅浅地洇开绯然。
她揉了揉有些烧的脸,倏而转移话题,“这次去那边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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