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看,这就是旋转式油印机。”
一张平平无奇的白纸被放在了位于下方的滚筒上,上面覆盖着一层窗纱样的青色丝网,袁芝兰挽起袖子,在一旁的墨盒里添了些黑黢黢、比一般墨汁粘稠许多的颜料。
她又净了一回手,然后握住机器右侧的一根木质摇杆,均匀转动。
“咔哒——”
滚筒转动带动了墨盒下方一个狭小的出口,墨汁缓慢地滴落在金属盘上,经过两根墨辊的碾压均匀分散开,而后被滚筒蘸取。
袁尚书按照女儿的吩咐,在两个滚筒之间放入一张白纸,纸张顺着传动带的力度被卷入“油印机”当中,而后——
“啊!”
他突然惊骇地叫了一声,指着上面凭空浮现的墨字。
袁芝兰挑起唇角,不露痕迹地笑了笑,心中突然理解了从不踏足秀女宫中的陛下那天为何突然要带着寿王一起看绿绮姑姑教她们使用油印机。
想必她们当日的表现,也同样为陛下提供了许多快乐。
袁芝兰摇摇头,竭力忽略不少秀女当场惊骇得晕了过去,或者跪地叩拜神迹的混乱场景,对父亲道:“啊,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作为印版的纸张其实是用一层蜡涂刷过的,上面用铁笔刻了文字,虽然看起来空无一字,但用手一摸就会发现端倪。”
怪不得兰儿要亲自将印版放在机器上,不让他沾手。
袁尚书是她的亲爹,如何看不出女儿想作怪自己的小心思,毕竟许久没见,他舍不得责备,只好用手虚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
但心中却有稍许欣慰——女儿入宫一个多月,性格倒比入宫前还要活泼了,可见她在这里过得不赖。
袁芝兰抿嘴笑了笑,体谅老父的心情,自己将一张一张的白纸陆续不断地投入机器中,随着机器转动的“咯吱”声,一张张新鲜的、还带着油墨香气的纸张被摊在旁边的桌上晾干,上面的字迹小而清晰,颜色均匀,且每一张都一模一样,就是叹一声“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袁尚书一开始还能平静对待,但随着印出的“试卷”越来越多,不到一盏茶时间就堆满桌子,他的情绪从平静再次转为骇然,伸手阻止了一下袁芝兰,问:“兰儿,这‘油墨机’的母版一张可以用多少次?”
“少说也有几百次吧。”袁芝兰道:“毕竟西所里没有那么多人,女儿最多也只印过四百张卷子。”
“那刻一张蜡版需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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