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傍晚,谭江月去见了回府的太守。
谭太守当年曾和林氏青梅竹马,只可惜林氏家道中落,谭家哪里会考虑和这样的没落门庭结亲,谭太守无奈听从父母之命取了门当户对的姑娘,也就是嫡长女谭玉瑛的生母。
如今一个鳏,一个寡,便又凑到了一起,圆了当年遗憾。
谭江月走在路上,想起了方才整理爹爹书信时看见的情书,那时爹爹的字迹还略有青涩,字句之中的情感含蓄又热烈。他喜欢的娘亲,是那个躲进他的乌篷船避雨时,害羞地不敢看他的姑娘,是那个衣着并不华贵,气质却清新淡雅,细致如白瓷的姑娘。
那时,谭江月心潮起伏,意难平。
太守三十又六,保养得宜,小麦肤色,眉眼英挺,因为爱笑眼尾生出了两道鱼尾纹。谭玉瑛便是随了他的长相。
他与谭江月交集很少,偶尔看见了也只笑着点点头,嘱咐两句,没有多的话。
如今看着谭江月递上来的信,面上总算显出几分讶色,扫了谭江月一眼,又继续看信。
谭江月只给了他第一张信纸,上头分毫没有提及讲经会之事。
“你祖母怎么说的?”
谭江月正要答,谭太守却收了信纸,“罢了,等会儿我亲自问她。至于你,去京城之事可与你娘商量过?”
谭江月慢慢摇了摇头,“我不知该如何与娘说。”
“该与她说的。”谭太守略踱了两步,笑道,“不如这般,今晚你跟你娘睡,我便去书房,正好有些公文还未看完。”
谭江月愣了愣,终究点了头,“多谢大人。”
……
她其实还未收拾好心情去见林氏,昨日在弟弟面前说了些心里话,埋在最深处的委屈和恨意便翻涌起来,久久无法平息。
她看着爹爹的情信,看着梦里也在喊娘的年年,便感到一股酸涩在心里左冲右突,如果她这时候见到了林氏,一定没有办法继续用依恋的、濡慕的眼神看林氏。
入夜,谭江月先是在净室里沐浴过,抹了香膏,而后对着铜镜散开墨发。
萍姑立在她身后,轻轻揉按她的头,嘴上问,“姑娘要去与夫人同睡,可要准备什么?这个香炉要不要带去?姑娘是用惯了这个香的。”
谭江月摇了摇头,“不必。”
她或许,去去就回。
萍姑并未多想,到是穆渊多瞧了谭江月一眼,觉得她好似在酝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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