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萧钦时送他出行。
他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买了许多可以放的果脯肉干,在车厢底下装的满满当当。
还在车厢里面放了柔软的减震垫子,垫子宽大,可供人躺下熟睡。
因为清楚穆云间去码头的路上,极有可能会露宿荒野,还给他放了许多驱虫的香囊,皆是军用水准,并非市面上能够轻易买到的。
“火折子给你放这儿,路上免不了要生火,这个水箱也是军用,考虑到空间问题,只能装五斗,但只做饮用的话,足够走到青州了。”
关州水路未开,穆云间想要出海,必须从青州入江,再辗转入海。
萧钦时提的出海,也是穆云间一开始想过的,至少在全书之中,穆云间没有见过作者提过太多海战,只有一开始萧不容从靖海崛起的时候,偶尔会与海匪有些冲突。
“衣服都在这儿……你这么爱干净,这一路又要委屈你了。”
东西都是他亲自安排装车的,穆云间的私人物品更是亲手放上去的。
此刻,穆云间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看着他隐藏青筋的修白手指,细致地将他最后一件春日外衫折了又折,都未曾放入箱子里。
随口开玩笑:“想留着?”
萧钦时立刻看向他,眼眸赤忱:“能么?”
“……”穆云间失笑了,道:“你跟衣服成亲,还上瘾了不成?”
萧钦时沉默地把那件外衫放了进去,动作轻缓地把箱子合上。
穆云间看着他安静的侧颜。虽然一开始见到萧钦时的时候,他就不似别的少年那样有神采,可哪怕他只是露出恶毒与阴郁,也仍旧还能看出是个活物。
如今倒像是真的一潭死水了。
他的手指在身旁微动,刚要伸出,忽闻外面传来声音:“子陶贤弟,这是就要走了?”
穆云间收回心思,起身下了车,道:“凌霄老板。”
穆澈微笑向他行礼,道:“子陶贤弟准备去哪儿?”
穆云间略有犹豫,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穆澈已经道:“我准备去青州,走水路,前往海上。”
他声音压得很低,穆云间神色未变,眼神却有些狐疑:“你也要走?”
“正是。”穆澈道:“我瞧着关州似乎不太安宁,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你那赌坊,才刚开没多久。”
“钱财嘛,有命挣,也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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