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离去后,偌大的屋室之内便只剩下朝歌与奚晏。她手中拿着帕子,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地为他擦拭指节,屋中静得只剩下烛油跳动的噼啪声,连带着初冬的萧萧冷风也被暖窗隔在外头。
“你啊,还是个皇帝呢,也当真是够背的。”朝歌叹了口气,将帕子搁在一旁,双手搭在下巴上望着昏迷的奚晏出神,“人家当皇帝都有九龙护身,百灵相助,邪祟不得近身的。怎么你便偏偏好得这样慢呢。”
她抬手探了探他的前额,好在没有发热,方才那样呕血,怪是吓人的。可若是他一直这样下去,又要如何呢……
心中惴惴不安的朝歌只觉得自己活了小半辈子从没有这样记挂过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虽说她和奚晏只是相互合作利用,可想到他性命有虞,却万般不是滋味。
昏迷的奚晏没了清醒时的傲气,反倒看着有几分乖巧,高挺的鼻梁上长睫微微颤动,眼形很是好看。
朝歌轻轻一叹,起身来将他被子再掖紧一些,正准备退出去。
可就在一瞬间,奚晏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不见一分一毫的浑浊,清澈如斯。
“你……”
朝歌十分惊讶,还没有缓过神来,手腕却被他捉住,紧接着腰间被一股力量扣紧,整个人天旋地转,须臾间就被奚晏压到在榻上。
“朕虽然很背运,好在也够幸运,至少歌儿还是关心朕的。”
他语气揶揄,紧紧扣着朝歌的手腕,哪里像是久病之人。朝歌愣着与他四目相对,望着那双晴明的眼眸半晌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你不是?”
奚晏勾起嘴角,笑得很是灿烂,他低下头来,凑在朝歌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朕早就好了,装病装了这些许日子,就是为了看看周泽衫那匹夫和周太后能搅出多大的浪花来。”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病入膏肓……
朝歌心底的大石头像是倏忽间卸了下来,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与不安,被奚晏的一句话顷刻挥散。
“这样……”朝歌对着眼前的目光,结舌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亏的自己还担惊受怕,设想了无数种糟糕的应对情况,原来这厮早就自有打算,瞒了一整个皇宫的人。
“那……你没事就好。”
朝歌偏过头去,作势就要挣脱他坐起身来。
可奚晏似乎并不打算放她起身,嘴角噙有笑意,深邃如海的眼眸里漫有点点星辰,揉进温柔与缱隽。
“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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