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军在襄邑补充了一些粮草,继续向东南进军。
虽然距离目的地柘城还有八十里。但过了襄邑,这一路的情形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让人倍感压抑。
“大概多远没见到活人了?”人字营指挥使李思安问与他并辔而行的一连连长王檀。王檀今年只有十八岁。但武艺出众,相貌不凡。被赵东阳一眼相中,由一个踏白小卒拔为连长。
“十里没见活人了,如果刚才路旁那些半死的乡民不算的话。”王檀直接用马鞭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给自己抹成了一个大花脸。六月末的太阳,似乎能烤熟大地上的一切。为了防止额头被兜鍪的铁沿烫伤,所有天宋军的骑士们都将头盔挂在了战马的屁股上,只有王檀除外。
“传令下去,休息一会再走。”
“指挥使,附近可能会有敌军,在这休息会不会有危险?”
“顾不了那么多了,已经有两匹战马暑厥了。再走下去,怕是要损失更多的马。”李思安将马槊往南面一指,“就去那片柘林中歇息。”
这片树林距离大路约有四五百步,林子不大,却是清一色的柘树。巨大的树冠就像一顶顶阳伞,撑起了一整片阴凉,盛夏躲在下面纳凉,真是一种享受。
不过,天宋军中却很少有人休息,大多数骑手都趁着这个时间,将水囊里的水淋在手绢上,为自己的战马小心擦拭着后背。
正在为爱马降温的李思安,看见王檀不时用渴望的眼神窥视自己的马槊,遂将马槊横着抛了过去。“接着,好好看看吧。”
王檀一伸手,正握住了将近四米长的马槊的当中位置,超强的韧性使得长槊弯成了一个弧形,槊锋和槊尾竟然分别点在了地上,复又弹起。
“真是一把好槊。”王檀赞叹道。
马槊,在这个时代可是标准的贵族武器。如非士族豪门之家,绝对用不起。因为繁复的工艺,使其造价过于高昂。李思安因出身于唐朝宗室,三代以前还曾经显赫,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把祖传的马槊。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装备,几乎与他形影不离。
王檀小心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槊,用力向前刺出,长长的槊杆在空中抖了几抖,发出了嗡嗡的低鸣。王檀知道,以这杆马槊的韧性,无论他以多高的马速刺中敌人,马槊杆都不会折断。甚至,还会把被槊锋刺穿的敌人直接从马上弹飞出去,然后恢复原状。
马槊最值钱的,就是这坚如铁,韧如筋的槊杆了。使其具有弯折回弹、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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