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深夜，哈里克才带着余烬离开了公爵府邸，他一边走着一边一次次告诫后者绝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他们今晚谈的内容。
尤其是知道余烬有了什么样的奇遇后，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他都感到心惊肉跳。
萤火之地的优秀毕业生在大陆的北方遇上了萤火之地真正的主人，而后者还亲自出手为不知多少代的晚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如果教廷没有受到圣灵族的影响，单凭这一点，外甥就能无惊无险地混上红衣主教，甚至成为下一任教宗也不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普通人才是对抗圣灵族入侵的主力？”
最终哈里克犹豫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是阿尔萨隆那样的强者，不过作为一个凡人，他对巴顿的观点同样感到有些惊讶。
余烬骑在北地战马宽阔的背上，一手牵着缰绳，望着街道上成群结队的守备军。
自从暴乱发生后，城中的守卫力量就增加了不少，尤其是在夜晚，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克莱门斯的居民没有一窝蜂地逃离这里，而是选择了相信帝都带给他们的安全感。
“您看，这些守备军也都是普通人，这个帝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基石都是普通人，如果说阿古斯大陆是一个有意识的巨人，那么真正主导他的一定是这些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意志。”
“再说圣灵为什么想要占领这里？他们真正想要的可不是那些朝圣者的服从，而是由这些亿万普通人提供的信仰之力，如果人们不再信仰太阳，圣灵族的一切计划都会自然落空。”
“孩子，你让我有些看不明白。”哈里克扯了扯缰绳，止住了战马前行的步伐，扭过头来用深沉的目光盯着对方的双眼，问道：“你似乎对教廷并不认同，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些神棍。
余烬心中暗笑，这种原因显然是说不出口的。
他丝毫不让地看向哈里克，用虔诚而又严肃的声音回答道：“我不认同的只是被圣灵控制的那一部分，不认同那些真相被掩盖，信徒的祈愿是想要得到神灵的庇佑，如果有人在偷偷利用这些信仰，那他们不单单是蒙蔽了世人，也是在侮辱太阳。而我作为太阳的代行者，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个说法倒是非常符合神职者的设定，哈里克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外甥，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巴顿，我还是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商量商量。”
余烬微微一笑，并没有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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