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港生的声音很大,称得上是歇斯底里,甚至都喊到了破音,这种派头、这个场景,我记得前些年我们那个乡的乡长亲爹办丧事的时候,他的那些部下的脸上看到过,那哭声惊天动地,比乡长这个亲儿子哭得还痛苦。
然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几个部下都升职了。
我当时觉得他挺神奇的。
人家是为了升职,但是陈港生来这么一套,难道这世上真有鬼不成?
我走过去像拎小坤一样把他给拎了起来:“老陈,你说这船上有鬼是么?”
“鬼船,真的是鬼船。”老陈眼中的恐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否则的话那他的演技绝对甩那些面瘫鲜肉们一百条街。
但既然老陈说有鬼,那我也想见识见识这鬼长什么样。
我一咧嘴,说:“老陈,你说有鬼是吧?那好,你带我去见见这个鬼。”
说完,我将老陈的双手关节给卸了下来,然后我先用绳子爬上这艘货轮,最后再让下面的人把老陈用绳子给捆住,我把他给拔上来。
上来之后,我给老陈的双手关节给装了回去,拎着汗如雨下的老陈向船舱走去。
这种货轮一般有好几个舱室,分上下三层甚至四层。
我走在甲板上,会出现咚咚的声音。
但是算上我拔老陈的时间,上来最起码三分钟了,三长老跟断刀榜眼都没有出现。
两种情况,一种是被什么东西给控住了。
第二种就是,他们已经死了,当然,这个前提是真的有鬼,不然三长老那身手,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歇逼了。
推开沉重且腐朽的舱门,一股子海腥味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尸臭味。
这里面绝对有死人。
这味道似乎是压垮陈港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在我手中挣扎,比杀年猪还难按。
但是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脱得了我的手?
所以他挣扎了没几下,就被吓晕过去了,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当初看到了啥,愣是没个实话。
船舱一层,这里是船员的休息室应该,一个宿舍里面有两个床铺,上下能睡四个人,我找了一间干净点的宿舍把陈港生丢进去,掰下宿舍床的一根铁棍卡住门锁,这样老陈就算醒过来也逃不出去。
而我则顺着一层走廊继续往前,一边儿走我一边叫着三长老跟断刀榜眼,但是除了回声还是回声。
没走几步,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异常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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