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城守瓦松虽外表长得五大三粗其实却是个惜花爱木的雅人。在他官宅之中植着数百种奇花异草。其中他最爱的一是原生洛阳的“花王”牡丹姚黄一是自神农架小心移植过来的巨木铁尖油杉。
可惜此时并非花期欣赏不到“姚黄一枝开众艳气如削。亭亭风尘里独立朝百萼”的绝景。漻清高高坐在铁尖油衫粗大枝干的分岔处怔怔地想。
漻清早间见到厅中情景大感吃不消当即跑了出来。他心中慌乱不自觉地使出轻功眨眼便将荆介甩得不见踪影。
平日里若他有甚不痛快抑或如这刻般心神不守定然先便是想到去寻维泱。甚或根本无需师父出言宽慰只消往他温暖的怀中一靠心中便复宁静。然而此刻当他下意识地奔至两人下榻的院落外时却又猛地停住脚步。虽然极想即刻见到师父却又不知为何竟隐隐生出怯意。
心下犹豫不绝便在外面慢吞吞地踱步。绕着院子转到第三圈时偶一抬眼望见那棵已有三人合抱粗细的铁尖油衫。这树原产神农架云盘岭上亦生着不少。其中一棵树龄已然八百年有余若维泱闭关漻清百无聊赖之下常常带着小楚爬上它玩耍。后来小楚下山荆介迟钝木讷殊不好玩漻清便很少再去了。此时见它同类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亲切感当下一跃而上依着粗大的枝干坐下抱膝出神。
他终究年纪幼小只知自己十分喜欢和师父作一处却从未认真想过原因。是以之前目见之事虽对他震撼甚深但他一时之间却也未曾想到维泱身上。只是隐隐觉得虽然原因不明但在自己心情平复之前却断断不愿往见师父。这种情况在他并不算长的人生里面尚是次生。不由又是疑惑又是害怕。
从金乌初升直坐至饥肠辘辘这才惊觉竟业已日上三竿。算来师父也该神游回来了若见不到自己只怕又要不高兴。虽然仍未厘清乱成一团的思绪却也不得不赶紧跃下树来往回疾奔。
到得院外又待踌躇却见荆介自内匆匆出来。荆介见到漻清松了口气道:“少主可回来了!主上正找你呢。”躬身作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漻清只好硬着头皮跨进院门。
维泱已皱着眉头等在门口见他回来不悦道:“这一大早到何处去了?”
未见他时漻清难抑心中惴惴;此刻一旦见面心中反倒平静下来。笑着走到维泱面前拉着他手道:“也没去别处就在外面那棵大衫树上坐了会儿。”
维泱容色稍霁牵着他进屋轻责道:“高处风大你也不多加件衣服。却又为何不要荆介跟着了?”
漻清想起和荆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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