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过去把他扶起来:“陆师弟,你可还好?”
陆争才清醒过来,已将身杆挺直,肃容道:“一切皆好,并无大碍。”
依他看来的确如此,虽说身上多出许多伤痕,但只是皮肉伤而已,从前独自行走时,受过的各类伤势远超如今,而真正叫他先前几乎陨落的邪门手段,如今尽数消弭……自是无事了。
这时,陆争见到了堆在角落的那几具凌乱尸体,只看那被利落斩断的脖颈,便知这是他这晏师兄替他诛灭的,且晏师兄身上血煞之气极其浓烈,直至此刻都未散去,足见先前他气势之盛,斩杀时又是如何迅猛了。
又蒙晏师兄援手……
旋即陆争又很快想起来,他这师兄不同药理,给他除却那邪门手段的,多半乃是叶大师了,又连忙向叶殊道谢。
叶殊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
晏长澜再取出几颗丹药,让陆争服下。
陆争吞服了,感觉身上诸多创伤又好了许多,方看向陈青铜等人,稍作思忖,问道:“这些想必便是陈族的道友了?”
晏长澜一愣:“你如何知道?”
陈青铜也很是好奇,他自问与这剑客素未蒙面,怎么他却知道他?
陆争定了定神,眼见这古庙里也无外人,就将先前意外对陈银彤施与援手,随后知道了那纨绔与其随从的来历,后来又将他们杀了云云,尽数同晏长澜几人说了。
晏长澜闻言,皱起眉来。
陆争见状,心里有些懊悔:“晏师兄,可是我不该杀死那纨绔?”
晏长澜听他这般说,知他误会,忙说:“那厮既有强抢民女之举,视人命如草芥,又是胡家那滩拦你中人呢,自是该杀。你确是有些冲动,却在于杀他不对,而是应当等我与阿拙回来,由我来动手。”
陆争急忙说道:“这如何能成?为同门复仇,并非只为师兄一人之重担,我理应与师兄一起分担才是。”
晏长澜摇头,只言一句:“我身后有师尊与师门相护。”
陆争明白晏长澜的意思,他更知道这晏师兄的师尊乃是何人,师门又是如何的庞然大物,若是晏师兄动手,即使胡家知道,怕是也不敢来什么老东西对师兄不利,可他却只是个散修,即便被金丹大能一掌摁死,又能如何?故而师兄以为,他来动手更为妥当。
然而话虽是如此,明面上自是无人敢对晏师兄如何,可万一师兄历练时被人暗中动手,便一切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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