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闲扔了剑了屋,将大小事情处理完毕,才心不在焉地坐到棋盘面。
最初的震惊已经慢慢散去,他摩挲着一粒粒棋。
是假成婚,犯不着他当的一样惊吓,薛景闲扶额,他吓成那样,有江熙沉的功劳,自从那桩婚无缘无故落下,他一听到谁要跟自己成亲,就下意识恐慌。
成亲种话,他都能说出口,他都觉得理当然,自己在儿踟蹰什么。
总归是更进一步。
不答应以后几乎就断了。
人他要啊,早要晚要都是要,具怎么要只是个方式,结果是他要,眼下他几乎把自己乖乖送到他跟和他朝夕相处,自己不要,还有更好的方式吗?
薛景闲从胸口『摸』出一粒黑『色』棋,望着它。
是离谱,是尴尬,自己不好过,他就能好过到哪里去?他一个人在儿焦虑,还不如俩一起莫名其妙呢,随机应变吧,他那么聪明,自己又么装,怎么能互相让对方下不来台?
人家思索再三都觉得没问题,自己一试又何妨?
他有那么多旧情人,要成亲却选中了自己,薛景闲挑了下唇角。
江熙沉没等到那人的信,倒是等来了薛景闲问候他改嫁进度的书信。
第一封是两日晚间,第二封是昨日晨起,第三封是昨日晚间,第四封是今日早晨,第五封是今日午间,第六封……
晚间江熙沉拿着袁保呈上来的第六封薛景闲的信,面无表情。
“少爷,情郎写信都没薛公么勤快的。”管家憋着笑。
哪有越来越快的。
江熙沉忍住把信直接扔烛台里烧了的强烈愿望,扯开来扫了眼,本就紧闭的唇线抿的更死。
还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果然就该直接烧了。
管家察言观『色』,欲言又止:“……少爷,三天,他为什么没有你消息?”
江熙沉手一顿,若无其事道:“因为我在信里说,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不要我,防止他朝令夕改,惹得我也跟着不痛快,我他三天时间想想好,直接三天后见,到时候我等不到他,我就道答案了。”
管家着江熙沉眼下三日来越来越重的乌青:“……那少爷你后悔了么?”
“……”少爷没搭理他,直接坐了梳妆镜。
管家走到他背后:“要小的,那的确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少爷向来是长痛不如短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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