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喻慈说。
“算巧。”霍染因,“上午你提醒我今天是春,我才想到要过来祭拜。”
“我也被人天天提醒。”喻慈说。
霍染因看了眼他身下的棺材,和穿在他身上的古式团花寿衣:“提醒这种仪式?”
“嗯,这种仪式。”喻慈抬起手臂,手指梳理寿衣上的皱褶,“小时候身体好,四五岁的时候差点没挺过来,医院也救了,我爸知道哪里听来的迷信思想,给我打了副棺材,让我穿寿衣躺进去装死,说这是‘骗无常’。可能我命该绝,这么做了之后,还真骗过无常,缓了过来。此我爸深信疑,年年要办。”
他说关系自己的事情,但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纪询注意到这偌大的棺材里,居然倒扣一本书,在这些出殡的队伍他抬起上山的时候,他居然躺在棺材中看书吗?
“往年还好,是穿寿衣去棺材里躺一会儿,做个仪式就算了。今年三十整,他里安,倒非让我大办。”
他淡淡笑道,看看周围一整个出殡队伍,又眯起眼睛,抬朝天空看去,天空自然是看的,有连绵起伏的黑布,裹在他阳光之间。
喻慈的脸都是白的,雪一般的颜色在被黑伞削弱的阳光下,依然闪烁出细密澄净的光芒,依稀像是雪里的精灵,被放到了阳光底下。
美则美矣,总担他会随光而化,难怪喻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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