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很长。
分隔两地的两人,无论是织织,还是季雪危,全都无法醒来。
季雪危站在黑暗中,仿佛置身事外,又好似深陷其中,当他这样静静地回顾从前,便讽刺地成为了冷漠的围观者,隔岸观火,如此清晰。
其实可笑的不是季媱。
是他。
一只野生的鸟儿,为什么要奢望成为家养的鸟儿呢?施舍也好,怜悯也罢,季媱是没有责任对他好的,可笑的是,他却将这些举手之劳的恩情,当作了冬日唯一取暖的火源。
少年静静地注视着她。
指尖穿透光幕,刹那成为透明,只留下朦胧的轮廓可见手指的形状,他一步步进入这交错的光影之中,来到少女身边。
近距离地看着她。
季媱,织织。
她们很像,但不是一个人。
这光幕里的时间门是混乱的。
季媱回到昆仑墟,她在两千年前创立道合仙盟,与几位友人定下盟约,誓要除魔卫道、还三界太平,而尚是小男孩的境元坐在一边,托着下巴打着哈欠,望着自己师尊神采飞扬的背影。
而这一世的织织,最不喜欢担起责任,只想自由自在。
季媱最喜用剑,她所传授给仙盟的也是以剑招居多,后来的昆仑墟弟子主修剑术、水灵根造诣更上一层楼,受其影响,道合仙盟七大仙宗也是以剑修居多。
而这一世的织织,总是嫌弃剑背起来太重,她更喜欢用师尊给她的泫月扇。
季媱熟读各类古籍卷轴、精通无数失传的法阵咒术,连占卜命格都有所涉猎,几乎无一不精,时常令人叹服。
而这一世的织织,什么都不想学,她想吃吃喝喝,到处游玩。
怎么差距这么大?
季雪危忽然笑了一声。
他猜,境元便是得到织织,想必心底的滋味也不好过,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上一世,他为了报复道祖而找到织织,将她抓去黑水幽都,一日日的恐吓她、欺负她,又因为她的愚笨而气得百爪挠心。
他吓唬她,他猜道祖会宁死不屈,小姑娘却吓哭了。
他言辞恶毒,他等着道祖冷淡嘲讽,小姑娘却气得跺脚,无语伦次地指着他骂。
他将她锁起来,等待道祖如何伺机脱身,结果那丫头,却像一条鱼一样扭啊扭的,再找机会恶狠狠地咬他一口,咬住就不放了。
简直是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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