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见状,赶忙取出金疮药交给盈夏,上前收拾地面的碎瓷。

盈夏见夫人失态,心里不由得揣摩,会不会将大人说得太严重了些?可凌砚的意思是,越严重越好,否则不能让夫人心软,大人的伤就白受了。

看夫人的样子,方才那句似乎起了作用。

盈夏见好就收,攥紧手里的白瓷药瓶,“那夫人,我先过去?”

阿朝垂眼盯着地面的瓷片,缄默不语。

直到盈夏走出屋门,才忍不住攥紧手掌,喊了一句:“等等。”

夜来寒风凛冽,月色如银般笼罩在群山万壑之上。

阿朝才出客栈,皮肤就因受寒,生理性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本能地拢了拢衣襟,往不远处的马车停靠处走去。

车内点了灯。

谢昶手里握着京城暗探传来的书信,宿郦站在马车外,低声禀告近日朝堂发生的大小事务,说到一半停下来,望向不远处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影。

谢昶翻看手中的信件,不由得凝眉,语气不耐:“怎么不继续?”

宿郦喉咙哽了一下,“大人,是……”

话音未落,谢昶随即意识到什么,抬手掀开车帷。

少女披一身雪色大氅,静沐在清冷霜白的月色下,身形纤薄得如一泄月光,抬起眼睛,缓缓与他对视。

深山寂静,苍穹如墨,夜寒露冷,百草凋零,唯独她站在这里,仿佛世间潋滟光华都落在一人之身。

只是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没有半分神采。

阿朝只静默看他片刻,便移开视线,将手中的金疮药搁在马车的前座,“你受了伤,还是进屋吧,我睡马车。”

少女声色平静,再没有多余的关心。

宿郦与跟过来的凌砚相视一眼,本想着使个苦肉计,让两人共处一室,有什么别扭说开了就好,谁曾想,夫人宁可自己睡马车,也不愿与大人同房。

谢昶冷冷扫向宿郦,后者艰难地避开了目光。

这馊主意没同大人通气,是他与凌砚想出来的,只希望两人和好如初,却没想到夫人还是如此冷淡疏离。

自家主子又从不是温和的性子,从赣南回来之后,那些隐藏在血液里的阴戾愈发旺盛,冷肃压迫的气场,连宿郦都有些畏惧。

就说几日前查出两名京官涉嫌贪墨,大人当即暗中传令锦衣卫上门拿人,十八般刑具轮番上场,再硬的骨头都如实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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